降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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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2/9/16 10:26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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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五月五,是端阳。门插艾,香满堂。吃粽子,撒白糖。龙舟下水喜洋洋。”

在扬州,举办端午诗会是有传统的。宋代文豪苏东坡就曾在扬州石塔举行过端午诗会。扬州很多诗人都写过关于端午节的诗词。端午佳节来临之前,我们就一起重温先贤的名篇佳作,在诗词中再现扬州端午胜景。

诗家最爱端午景

“扬州好,重五忆儿家。钗上绿摇荞麦虎,臂间红纵绿绒蛇。符胜一些些。”

——清代费轩《梦香词》

端午节,扬州家家户户都会在门头插上菖蒲和艾草。扬州和各地一样,在端午时节也有“辟五毒”的做法。“五毒”通常指蜈蚣、壁虎、蝎子、蜘蛛和蛇。民俗认为雄*酒和老虎能够起驱避五毒的作用,便蘸上几滴雄*酒在小儿的额头上写一个“王”字,还要让小儿戴上“虎帽”、背上“虎兜”、穿上“虎鞋”,手臂上还要缠上用五色丝线做成的“百索”,所有这些都是祈盼小儿健壮如虎。

“金炉一瓣降香焚,何以雄*酒半醺。绝好梳妆端午景,虎花斜插女儿云。”

——清代韦柏森《菱川竹枝词》

旧时乡村中,许多妇女都有自己的特殊打扮,有的喜爱在发髻上簪上一片绿色的艾草叶,有的喜欢在鬓角上插上一朵红色的石榴花,还有的用绒花编出精美的虎头纹。当然,还有各种样式的香包,既美观大方,也能起到驱赶蚊虫的效果。这也是端午一景。

一串穿成粽

“一串穿成粽,名传角黍通。豚蒸和梗米,白腻透纤红。细箬青青裹,浓香粒粒融。兰江腌脯贵,知味易牙同。”

——林苏门《邗江三百吟》

扬州俗语中有句话:“又想吃粽子,又想划龙船”,意思是说某人想占尽好事,也就是说,端午节最重要的活动就是“吃粽子和划龙船”。

扬州人包粽子多用芦苇叶子和竹箬,粽子形状多种多样,有斧头形、小脚形、圆筒形、三角形等,为了能长久存放,讲究包得紧、裹得实。糯米里除掺进火腿、香肠外,依据个人的口味,喜荤食的可以掺进咸肉、鲜肉,用虾子酱油拌和。喜素食的可以掺进红豆、蚕豆、蜜枣,食时还可以蘸糖。

粽子包好后,家家户户会常把粽子作为节礼相互馈送。街坊四邻品尝的是滋味,交流的是技艺,流淌的是温情。

美味十二红

“归来低与细君言,新到*鱼市口喧。只恐过时无处买,拼教当却阮郎裈。”

——《真州竹枝词》

“买*鱼”的场景,生动形象地呈现了扬州人端午吃*鱼的习俗。

“……端午节的午饭要吃‘十二红’,就是十二道红颜色的菜。十二红里我只记得有炒红苋菜、油爆虾、咸鸭蛋,其余的都记不清,数不出了。也许十二红只是一个名目,不一定真凑足十二样。不过午饭的菜都是红的,这一点是我没有记错的,而且,苋菜、虾、鸭蛋,一定是有的。这三样,在我的家乡,都不贵,多数人家是吃得起的。”

——汪曾祺《端午的鸭蛋》

十二红”并非是只有十二道菜,“十二”代表“多”的含义。“炒红苋菜”、“炝女儿红”(洋花萝卜)、红烧*鱼、切咸鸭蛋之类,这些几乎是大家小户,皆列为端阳中餐的常品。

扬州人端午有吃十二红的习俗?一是期盼日子红红火火,二是端午这天吃红可以辟邪,三是端午能吃上“红”,说明日子过得不错,“吃得起酱油”。

菖蒲香里看龙舟”

飞云飞鸟扬风旗,端午从来竞水嬉。金鼓忽喧人尽望,船梢倒挂小童儿。

——兴化人王仲儒

扬州也有曲江头,皓齿朱唇日日游。东舍西家忙不了,菖蒲香里看龙舟。

——扬州“端午竹枝词

端午佳节,划龙舟是扬州的传统民俗活动。扬州赛龙舟的地方很多,其中以瘦西湖、古运河市区段、仪征十二圩和瓜洲—金山四个地方最为热闹,被称为著名的四大龙舟赛事。

扬州描写划龙舟的诗词不少。在诗文中较早记录扬州地区这种习俗的,大概算是清代名士王仲儒。李斗在《扬州画舫录》中记述了乾隆年间扬州龙船竞赛的盛况,《扬州竹枝词》、《陶庵梦忆》中也有记载。

张岱在《陶庵梦忆·卷五》中记载:“瓜洲龙船一二十只,刻画龙头尾,取其怒;旁坐二十人持大楫,取其悍;中用彩篷,前后旌幢绣伞,取其绚;撞钲挝鼓,取其节;艄后列*器一架,取其锷;龙头上一人足倒竖,掂掇其上,取其危;龙尾挂一小儿,取其险。自五月初一至十五,日日画地而出。五日出金山,镇江亦出。惊湍跳沫,群龙格斗,偶堕洄涡,则蜐捷捽,蟠委出之。金山上人团簇,隔江望之,蚁附蜂屯,蠢蠢欲动。晚则万艓齐开,两岸沓沓然而沸。”可谓奇观绝伦。

李斗在《扬州画舫录·卷十一·虹桥录下》中记述了乾隆年间扬州瘦西湖湖面上龙船竞渡的盛况:“船长十余丈,前为龙首,中为龙腹,后为龙尾,各占一色。四角枋柱,扬旌拽旗,篙师执长钩,谓之‘跕头’。舵为刀式,执之者谓之‘拿尾’。尾长丈许,牵彩绳令小儿水嬉,谓之‘掉梢’。有‘独占鳌头’、‘红孩儿拜观音’、‘指日高升’、‘杨妃春睡’诸戏。两旁桨折十六,前为头折,顺流而折,谓之‘大招’。一招水如溅珠,中置戽斗戽水。金鼓振之,与水声相激。上供太子,不知何神,或曰屈大夫,楚之同姓,故曰太子。小船载乳鸭,往来画舫间,游人鬻之掷水中,龙船执戈竞斗,谓之‘抢标’。汉有以土瓶实钱果为标者,以猪胞实钱果使浮水面为标者,舟中人飞身泅水抢之,此技北门王哑巴为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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